正文 第八章 倾城而降-《岳珍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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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已过午时,不如大家先用餐,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城中大事的决断也不是一时可以定的。日后再慢慢梳理吧。”代善见努尔哈赤已有厌烦之色,忙起身请示,见努尔哈赤点头同意。赶紧给布扬古使眼色。布扬古松了口气,行了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厅内八人的方桌上就摆满了酒菜。几个月来众人都是战场厮杀,奔波劳碌,温饱不济。此刻见满桌酒肉,确保无恙后,开始开怀畅饮,好不痛快。而布扬古也只是站在努尔哈赤与代善之间布菜添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突然一阵浓浓的花香满屋飘起。丝竹之声也缓缓而来。众人抬头望时,见第三层的阁楼两边缓缓跑出一队舞女,两边的舞女每两人间互牵着彩布,对角的四位舞女两两交叉着牵住彩布,每条彩布上都挂满了鲜花,舞女们伴着节奏挥舞着彩布,花瓣也自然而然缓缓飘下。音乐抑扬顿挫时,对角处缓缓升起两位美女,一位的衣服如日通身火红,一位的衣服如月淡白清冷。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急促,两人伴着乐曲声,沿着对角的彩布慢慢飘下,一路降落在众人所在的一楼中间,花瓣更是在两人飘落的时候肆意飞扬,两人更是宛如仙子般在花间舞动,时而刚烈,时而柔和,舞步翩翩,衣袂飘飘,众人都看呆了。

    曲终舞停,布扬古脸上也多了一份得意之色,带着跳舞的两位美人,停在努尔哈赤面前问安施礼。

    两人缓缓跪下磕头。齐声道:“恭祝天可汗福泰安康。”细声细语,让人骨头发酥。

    “起来吧,赏。”

    努尔哈赤的表情却依然是淡淡的。

    两人刚刚起身,布扬古又一脸谄媚的笑着:“启禀天可汗,这两位都是我的侄女,我们叶赫的格格。”

    众人这时才看清两位格格的容貌。

    “红格格”,虽然一身火红,脸上却是淡然的气质,面无表情的立在一边,眉眼之间很是精致,而且一双眼睛不惊不澜,不妖不媚。

    岳托突然想起蓝熙儿那双明亮的眸子也是如此,只是甜甜的笑容里,眸子里还飘着淡淡的坏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红格格”,可惜眼前的这双眼睛空空如也,了无生机。

    “青格格”虽然一身素雅,可是眉眼间的美貌过于招摇,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眉目如画,明艳逼人,一脸的聪明全都写在脸上,岳托淡淡的摇了摇头。可惜了绝世的容颜,满心的算计却都摆在脸上。

    “天可汗,这位格格是叶赫那拉景达。”布扬古见努尔哈赤对自己的侄女并没有多说半句,又把那位“青格格”拉近一些。

    “这位格格是东哥的侄女,人们都说有三分像她呢。”

    岳托闻声倒吸了口凉气,缓缓抬头看着布扬古,果然布扬古谄媚讨喜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只是不同于之前的,这绝对是僵在脸上的。岳托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位贝勒爷到底是勇还是二啊,还敢提东哥。随着布扬古的眼神,望向玛法,轻轻摇头,没错了,玛法那眼里绝对是杀机。整个酒席也瞬间安静。

    “阿玛,刚才那段舞的名字是《日月》,很是有心思啊,预祝阿玛和咱们大金国与日月同辉。”代善说完赶忙下跪,布扬古也忙跟着跪下,很快在场的众人一起起身行礼恭祝大汉与日月同辉。

    努尔哈赤果然脸色好多了,心满意足笑望着众人,示意众人起身就坐。

    酒席继续进行,布扬古也趁机带着两位格格退下。岳托望着布扬古的背影,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日月,只怕明天的日和月您都见不到了。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人们发现了布扬古的尸体,就在他自己房间里,听说是他额娘第一个发现的,当场老夫人就晕过去了。

    此刻这间屋子里除了有布扬古的尸体,还有代善和萨哈林,一老一少,一坐一立。代善有些失神,愣愣的望着妻弟的尸体,不知所措。萨哈林还好,虽然是自己嫡亲的舅舅,不过也没有感情,对他的人品也是略知一二,介于额娘面子,只得立在这里陪着阿玛悲伤悲伤。

    布扬古是被弯弓绞死的,弯弓就停放在尸体周边,整个弓已经变形。手腕力度之大绝非常人可比。

    “要不要这么高调啊,一刀捅死,也可论上个自杀。这样一看就是咱们杀的。”都类站在门边啧啧摇头。脸上似乎是惋惜,又像是嘲笑。

    岳托却只是双眼盯着自己的阿玛,面无表情。

    “不会的,不会是阿玛。”都类随着岳托的眼神,一边摇着头一边和岳托解释。

    岳托望了一眼都类,冷哼一声:“当然不是阿玛,你不记得他昨天卖力的样子,定是收了这位贝勒爷不少的好处,又怎么可能杀人呢。”

    “要不要这么说自己阿玛。”都类既惊讶又无语的望着岳托,就算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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