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朕还以为多大点事。”淳嘉帝温和道,“不过一支簪子,皇后不会计较的。” 云风篁说“妾身哪里不知道皇后娘娘仁慈?可那簪子妾身都还没用过呢……今日本想戴给陛下看,不想叫她失了手,真是!” 才及笄的新晋宫嫔不甚开心的嘟起嘴,年少的女子眉宇之间还有几分没有完全长开的稚气,这动作做来一派天真烂漫,不但不显造作,反而透着娇憨。 淳嘉帝就笑了起来“瞧你这小气的。” 侧头吩咐身侧的内侍,“回头去朕私库里取些钗环来给云承闺,免得承闺惦记着皇后那支簪子,在朕跟前这无精打采,怪可怜的。” 云风篁立马高兴,凑到他跟前不依的撒娇“陛下笑话妾身!妾身哪有无精打采?妾身看到陛下可开心了!” 又喜滋滋的谢了赏赐,信誓旦旦,“妾身以后一定好好打扮,天天戴给陛下看!” 这话说的自信,仿佛她天天都能看到淳嘉帝一样。 淳嘉帝慢条斯理的呷着茶水,也不戳穿这一点,只含笑道“以后一定好好打扮?这么说今儿个其实没有好好打扮,只是随意打扮?” 云风篁正要解释,皇帝不等她开口又说,“不过承闺天生丽质,随意打扮也是极美的。” “陛下喜欢,妾身也就放心了。”闻言念萱跟新晴都微微红了面孔,年轻俊挺的帝王当众说情话,哪怕夸奖的不是她们,侍立在侧,多少有些羞涩。 然而云风篁这个当事人一点都没觉得赧然,笑的还更灿烂了,摸了摸脸高高兴兴道,“陛下宫闱之中才貌双全的殊色比比皆是,妾身唯恐自己才疏学浅又蒲柳之姿,会被陛下嫌弃呢!” 她甚至还给淳嘉帝抛了个媚眼! 淳嘉帝“……” 不是,他虽然目前形同傀儡,但好歹挂着皇帝的名号,女色上头从来没被亏待过,自认为也是此中老手了,可云风篁这种画风的还真没碰见过!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承闺并非云氏女,可据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啊? 为什么跟宫里的妃嫔都不一样? 这要是采选入宫的寒门良家子,还能理解,毕竟只靠临阵磨枪的教规矩,想让小家碧玉迅速脱胎换骨成纤纤细步优雅含蓄的妃嫔实在不太可能…… 难道北地对于大家闺秀的认知跟帝京相去甚远? 可这云承闺的姑姑,翼国公的堂弟媳妇谢氏,据说就是个贤良淑德温文尔雅的大族贵妇? 一时间淳嘉帝有点走神天下如此之大,奇诡壮丽的人与事都层出不穷,一族姑侄性情犹自南辕北辙,遑论其余?朕贵为天子却困于宫城一隅,连这么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新晋承闺都觉得稀奇……真是…… 索性皇帝很快回了神,轻笑一声“承闺很是可爱,朕自然喜欢。” “妾身也好喜欢陛下啊!”云风篁歪着头朝他笑,澄澈的眸子里要多天真烂漫有多天真烂漫,“陛下厚爱,妾身无以为报,那……妾身给陛下跳个舞?妾身跳舞可好看了,见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 说着不等淳嘉帝答应,她就站起身,一个轻巧的飞跃,蹦到不远处的氍毹上,一振衣袖,似模似样的跳了支凌波舞——之所以说似模似样,是因为云风篁跳舞的水准也就那么回事。 这很正常,她毕竟是大族嫡女,从小就跟门当户对的人家订了婚,按照家族规划这辈子是从大家闺秀直升大家主母的,又不是需要以色侍人的姬妾伎人之流,需要学那些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的取悦人。 凌波舞是她唯一会跳的舞,就这还是少年时学规矩仪态顺带学的。至于说见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这个倒是实话,毕竟以她身份,见过她跳舞的不是亲爹亲娘,就是同族姐妹或者闺阁好友,这些人对她当然是各种夸,怎么可能挑三拣四! 第(2/3)页